三川川

一条小希波浪宽

送你一朵郁金金


金子涵×喻言

忙里短打太短了 全是bug

就是要给喜欢的pljj拉郎才不管她们有没有糖

金子涵好俊 我死心塌地了









风梗着头一股脑往脸上砸,凝黄色的空气像块流动的刀把,脖颈被割得颤栗抽搐,喻言往棉服里缩了缩身,门口探进一个灰扑扑的脑袋,眼睛雾蒙蒙好像睁不开。喻言一惊,“金…!”来不及下一句便吃了一嘴沙子嘎嘣脆。


“操!”


“金金来了呀!”曾可妮从地板上站起来拍拍裤子,扬了喻言一脸土。金子涵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粉手绢包裹着的干粮,顺便放在桌子上几瓶水,绢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质地,依稀见得左角缝过两片粉色的郁金香花瓣。曾可妮喜得两眼放光,一把抱住金子涵在脸上吧唧一口。

“曾妮你干嘛!”

曾可妮朝喻言翻白眼。

“略略略,我不叫曾妮妮!”

金子涵杵在原地任由曾可妮抱着看看喻言又看看门外,沙风小很多了。


战甲还没来得及卸下,援兵一天一夜才能到达,金子涵这个时候来说明敌军已经临境不足百里,根本撑不到友军支援。

马儿在门外嘶鸣,是风将草棚吹塌了吧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金子涵一边往曾可妮嘴里塞压缩饼,一边拧开水盖子。曾可妮腮帮鼓鼓地瞪圆了眼睛看她,喻言嫌弃地别过脸。

“送东西。”

“快回去,不安全。”

“喻言你闭会儿嘴行不行,金金好心你…”果然,在喻言的眼刀下从来都是假威猛真可妮。

金子涵抿着嘴偷偷笑,掌心在固体似的空气里冒汗,她攥了攥衣摆,“我能不能留在这一晚上。”

“你疯了!”

曾可妮刚咽下去半口压缩饼,还没来得及喝水,喻言站起来一嚎好像地动山摇,差点没噎死她。

金子涵眼眶泛了红,嘴唇抿得更薄,指尖刺进掌心,喻言好像看见那儿落下一朵绊红色的花瓣,跟自己相互抱卷着生长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金子涵往曾可妮身上一扑。她一个趔趄,眼看着金子涵跨上马飞奔向远,留下滚滚黄烟。

“气走了你就开心。”

“把兄弟们喊起来,矛戟枪都给我擦亮,马儿吃些粮草。”

“啊?”

“曾可妮,你真傻还是假傻?”

喻言挑帘去桌架上拿剑,转眼曾可妮已经把剑收回剑鞘,银光晃得她一愣神。

“真傻你还要我吗?”

喻言紧绷的神经放下几丝,对着空气捶了捶她胸口,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
“还贫。”


比她想得要快很多。

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,信子跌跌撞撞爬进营帐,喻言眉心紧锁点了点头,理理战袍。

“给老子麻溜地滚起来!”曾可妮迷瞪着一个激灵从地板上弹起,擦两下不存在的哈喇子,两步并做一步出帐的时候差点摔个狗啃泥。


汗粒从头上滑落,烙印出复杂图案像钻石纹身,烈马的嘶鸣,将她险些勒死在闷燥的沙尘。钉了铁掌的蹄印滚烫灼烧着黄土,骑士年轻的皎容祭奠在碧草如茵的青春旁,残蕾也同战火一同殉葬。

她侧身,胸膛微倾,马鞭扬起,汗血宝马纯种的毛色在炮轰下染上黑灰,残留着骑士浓稠的血痂,像野猪直立尖锐的鬓毛。

太悬殊了。亲自研发出令人发指的恐怖武器,现在矛头又对准自己,马儿要跌,喻言快握不住这剑柄,待人宰割的猎物任人撕扯的蝼蚁,却不见分毫挫败的神情。

“曾妮!”

“是!”

她在人群中央,成百上千勇士将她包裹环绕着向前,她出生入死过命的战友在前面,替她为她挡去利剑。金子涵的味道好像钻进鼻子,掺着腥血。

月光底下,喻言像被扒光,龌龊的心思在将士面前显现,这个时候竟还想着她,她那么好,可自己伤了她的心还欠她一句道歉。

“唰”

箭尾杀过曾可妮的鬓角擦破皮,像是有感应一般回头,眼看着冷箭刺穿肩胛。

“喻言!!! ”

像离城前自己在宴会上碰洒的那杯勃艮第,隔几里溅了自己一脸。她生怕喻言不能再宠她骂她,生怕再看不到她宏图施展满腔壮志一捧热血。

柔软的面料擦过胸前,曾可妮下意识去摸,两片赤裸裸的郁金花瓣。

“金子涵!”

黑压压的军队停止动弹。

黑云中间的金蓬突然抬起,玉扳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椅柄,凶煞的中年男子眯起眼抻了抻脖子,“金子在哪?”

曾可妮好像化成旗柱扎进地里,粉手绢在露出白骨的指节上飘零,是她悲壮的战旗。

喻言融化进血泊,马儿舔舐他的鼻尖,将士簇拥下被温柔的托起,战甲早已褪下随意放倒在地,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去撕开那一层轻薄的皮衣。

金子涵好像朝她跑来,像小时候那样,不管不顾。明明是莹白的月光却为她的长发镀上一层金。


“报告王上,金小姐不见了。”


“这群废物。”

“撤军!”


曾可妮回过神,是一双淬了血的眼睛。






富丽堂皇的宫殿里,珠宝山珍碎了满地,窗棱刮下一片裤脚,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身华丽的蓬蓬裙。金子涵是俘来的亡国公主,也许将成为王上的第九任妻室,喻言护了她近二十年。


十岁冒头的小女孩就已面无表情冷若寒冰,老国王摸着她凌厉的短发一脸慈爱,要她许一辈子保护金子涵的诺言。

小公主慢慢吞吞背着手捻着步子挪向这边。

“姐姐…送你一朵郁金…金…”

生人勿近的气场刹那收起,喻言悄悄红了耳尖。“好。”说罢慌忙弯腰去接,稀里糊涂早就把一颗真心掷了出来。

黑色的齐耳短发长成红色的大波浪,呆头呆脑的小公主长成独当一面的新王。满园的郁金香诉说永恒的爱,喻言后知后觉当年许下的承诺相当于表白,接下的花儿相当于认栽。

暗无天日的逃亡里,思念已经痴缠了多少个日夜。


敌国下战书的那天,是公主的成人礼,宴会隆重而盛大,金子涵穿着漂亮繁杂的公主裙,向一张张陌生的脸微笑致意。喻言坐在角落里对着两个空杯斟酒,时不时看向撒欢的曾可妮一脸无奈。

“你好无趣哦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喻言你要不要每次都把天聊死。”

“我的职责是保证大家的安全,不是吃喝玩乐。”

“去你的,从入场到现在你除了看金金还有别事?”

“曾威猛我劝你少说两句。”

“好好好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上司,我绝对揍你。”

“现在打一架?”

“不敢不敢,您是老大。”

金子涵歪头托着腮看两人拌嘴,噙了笑朝这边走来。

“喝一杯?”

喻言斟好酒递给她,酒杯交接的一瞬间指肚蹭过手背,擦燃了火柴。火苗窜进胸膛里扑朔迷离。勃艮第映射在金子涵澄澈的眼睛,硬生生干倒了平日里的千杯不醉。

她今天漂亮地过分了。

美到不可方物又惹人妒忌,美到一柄小刀插进国王的黄金座椅,美到明明才刚有爱人的权利就要分离。


喻言一滴便醉,醉死在沙场的无眼刀剑,醉死在金子涵的滚烫心意,醉死在自己炽烈的泪水。



“姐姐,为我绣一朵郁金香吧。”


喻言的手生茧,是拿刀拿枪是勒缰绳牵战马,不是窝在公主粉红的软榻借着月光绣花。金子涵趴在喻言背上眨巴眨巴眼,“肩膀酸了。”

“嗯。”尖壳下巴听话地移开,圆鼓鼓的额头干脆枕在了腿前,绢子开不了花,喻言气恼要推开她。转念一想花儿愿意挤进自己的怀里,谁还管那针线扎起来的戏法。想罢便凑过去贴上脸。

金子涵一个翻身把喻言压在软床上,“姐姐…”大事不妙。

衣物一层层褪下,喻言抱着腿迷迷糊糊地想,自己从小到大战无不胜从未有过手下败将,现在算怎么回事。抑制不住的吟调,迫切渴求被填满的欲望,潮湿的吻将自己割开一个个小口子,郁金香的花香一点点顺着刀口钻进心脏。金子涵这双干净无杂的漂亮眼睛她看了十几年,头一回张开了嘴说话。

“喻言,我要你活。”



喻言早就该想到,金子涵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,连走时都慌张都是设计好的。到抵让她成长的不是成人礼,不是她的爱,是灾难是生离死别。

她能有什么三脚猫的功夫,能有什么心机手段在恶魔的眼皮下不去安心扮演亡国贱俘。她又付出了什么代价,打碎自己许过一辈子的牢笼。


“姐姐…”

金子涵从背后环着喻言,看她泪水顺着赤裸的胸脯滚向瓷砖。

喻言从前背上是没有纹身的,凤凰盘旋数年找不到归宿只好扎根在这里面,一针一眼刺进脊骨,分明是她不愿意承认,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。

“金子涵。我不想是因为你。兄弟们看着我的笑话。”

她炙热的吻比军队粗劣的纹身技术还要凶狠,凤凰也咯血,用这种悲凉的方式告诉她的爱人,愿意拴上脚链磨去自尊。

“我说过的,喻言。我要你活。”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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